【全職│喻黃】生者如斯

*此篇為喻黄|IUGE车站(论坛体)的再創作,大家當成同人的同人吧!看過論壇體的才比較懂這邊的內容,建議先戳再回來看這篇。

*感謝 @阿蠢纯一蓑蓝雨任平生 願意讓我發出來,故此篇能公開在哪由他不由我,特此說明一下。

*關於活動TAG:鬼節給黃少慶生,但是沒給傘哥點燈。

*少天生日快樂,晚了一天發是為了避開大家歡樂的氣氛【。】所以也不占其他慶生活動的TAG了。

*有虐,在此貼心提醒。



01

  當喻文州再次睜眼,他的世界已被抽去了色彩。

 

  此刻他獨自坐在月台上,想不起來上一秒發生的事情。四周極靜,但他卻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
 

  「欸、你怎麼下車了?」身後有個蒼老的男聲傳來,喻文州不加思索地便回過頭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老的面容,皮膚似乎因長期不見天日而顯得特別蒼白,讓老人特有的黑色素沉澱以及紫藍的血管特別清晰可見。

 

  「您好。」喻文州雖然還不清楚來人是誰,但依然有禮貌的向這位長者點頭致意。

 

  「欸、真是個好孩子,可惜這麼年輕……」老人笑著向他走來,這時喻文州才發現對方少了一條腿,但是卻不需要拐杖也走得順暢。

 

  「不好意思,但是有事想請問您……」

 

  「你死了。」老人笑著把他的話截斷,「而這裡是人間與冥界的交界處。」

 

  他死了,在他睜眼之後沒有聽到那活潑如夏日雨落的聲音時,他早該意識到,但他這時才想起。

 

  他想起闔上眼的前一秒,聽到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,幾乎歇斯底里的抽泣。

 

  心口抽了一下,但喻文州面容上帶著的是一抹無奈的笑,「請問、我要怎麼從這邊回去呢?」

 

  老人沒有如他想像中的制止他,只是指向軌道的另一頭,讓他沿路走回去。

 

  「別回頭,」老人說,「無論如何別回頭。」

 

  看進對方的眼中,喻文州明白這三個字不單單指沿著軌道走這件事。

 

  「不會的,」他笑著回答,「只要少天還在我的面前。」

 

 

 

02

  喻文州沿著軌道走了許久,終於走到了隧道的盡頭,中途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雖然形體不一,但總之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讓他回頭望,一眼也好。可惜,終究還是佇立在他前方的黃少天亮眼、溫暖。

 

  原來,人類也是有向光性的。

 

  當他走出隧道,一陣強烈的白光迎面撲來,他反射性的閉眼。而當他再次睜開眼,他人已經在他自己的葬禮上了。他看著眼前,自己被裝框的、淡淡微笑著的面容,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,但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個身影勾住了。

 

  自然,那只能是黃少天。

 

  靈堂中的黃少天一反往常的安靜,連私下與他要好的葉修等人也沒敢打擾他。他就只是,安靜的坐著、望著自己那張照片,然後發著呆。彷彿以往他身周燦爛的色彩被全數抽走了一般。

 

  雖然在喻文州死後,他眼中便只能呈現灰階的色調,但這樣的黃少天在他眼中,卻蒼白的令他不忍。

 

  他低嘆了一聲,走到黃少天的身邊俯下身擁住他,在他耳邊低語,「少天,我在。」

 

  也不知道是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,黃少天的身子顫了一下,噗啦地眼淚就倒了出來。

 

  「……隊長、」黃少天哭著把身子縮起來,他緊咬著下唇,獅子座的驕傲不允許他哭出聲來,「你還沒有跟我說生日快樂。」

 

  「是我的不對,」他伸出手想抹掉對方臉上地淚,但那些淚滴依然故我,穿過了他的掌心落在地面,「明年絕對親口跟你說。」

 

 

 

03

  喻文州從此便與黃少天一起生活,雖然對方毫不知覺。

 

  黃少天在葬禮後的一個月內沉默的恐怖,喻文州想起他說過的那句「我甚麼也不想說。」

 

  黃少天的退役記者會上,喻文州站在他的右邊,如往常一般。

 

  黃少天退役隔天也退了榮耀職業群,卻被葉修用蘇沐澄的手機奪命連環叩。喻文州笑著看他接起電話後被葉修嘲諷到炸了毛,終於恢復了一些開朗的樣子跟葉修噴著垃圾話。

 

  黃少天搬出了藍雨的宿舍。喻文州靠在床邊看他把關於自己的東西塞進行李箱。

 

  黃少天搬離了G市,從此過起了接案子的家裡蹲生活。喻文州總在他身後的沙發窩著,看那因他的離去而成熟了不少的背影,卻覺得不捨。

 

  黃少天偶爾還是會上榮耀晃晃。喻文州看著他開了兩個小號進了競技場。一隻劍客、一隻術士,然後他們一起盯著這兩隻角色,甚麼也不做直到天明。

 

  黃少天不怎麼會照顧自己,總是投入工作直到深夜,真的累到受不了才倒頭大睡。喻文州再心疼也只能靠在床邊替他揉揉入睡後依然緊繃的眉間。

 

  黃少天房間的牆面不再卦滿了藍雨的周邊海報,倒是留了一本日曆。喻文州看著他每天撕下一面都要倒數,這串數字的終點是八月十日。

 

  「我該怎麼做?」喻文州輕聲自語。

 

  「把他帶到這裡來就好。」老者的聲音慈祥的響起,言語猶如一根針狠狠札入他的耳膜,但他不覺得痛,因為失去少天實在是痛得太多了。

 

 

 

04

  八月十日,喻文州陪著黃少天搭上電車,但直到抵達月台,他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場死神的騙局。

 

  「你不該救他的。」老者的聲音依舊溫和慈祥,「多收了你沒關係,但是他逃不過的。」他讓喻文州把黃少天帶過來,不過是要收割他的生命。

 

  「誰叫他是少天呢。」喻文州嘴邊笑的無奈而寵溺。

 

 

 

05

  這一天,退役即將滿一年的黃少天在論壇上冒泡,發了篇靈異的帖子,嚇壞了一干群眾。

 

  隔天八月十一日,凌晨零點整,在所有人以為黃少天已經沒救時,他被晚間巡邏的守衛發現一個人躺在墓園裡,正好是喻文州的墓前,呼吸平穩卻昏迷不醒。

 

  「隊長……」他睜開眼,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白色的空間,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判斷出自己應該是躺在醫院。

 

  而聽到他沙啞的低語,坐在床邊的兩人立刻慌慌張張的撲了過來,慌亂中叫了醫生護士,那是他的父母。

 

  「少天、少天……」

 

  「媽、我沒事……真的沒事。別……別這樣哭了,這樣等我能坐起身來爸就要打死我了……」無法撐起身體,他只能困難的移動吊著點滴的手,輕輕碰了碰趴在他身上哭泣的母親。

 

  醫生替他檢查過一切無礙,他父母緊張的神色才終於緩和下來。為了保險起見,醫生讓他再多待一晚留院觀察,黃少天也費盡了口舌才好不容易勸走了父母,不讓他們在醫院過夜。

 

 

 

06

  「隊長……」望著眼前笑的一臉溫和的男人,他移不開目光,思念一股腦的湧出,化為最簡單的句子,「帶我走!」

 

  喻文州只是笑了笑,「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」而隨著他的意識模糊,他的面孔也輕輕飄散在風中。

 

  腦中響起母親的哭泣聲,他才發現這一次他還是向他的隊長妥協了,就如他一直以來寵著他一樣。

 

  謝謝。雖然這兩個字也許你不需要。

 

  夜深人靜,他將自己捲縮在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被單中,靜靜讓淚水放肆的浸濕枕頭。

 

  「少天,生日快樂。」溫柔的嗓音彷彿還纏繞在他耳邊,但他再也感覺不到,陪伴了自己一整年,那隱約能查覺的安心感。



*本來想讓喻隊帶黃少走,來個異界團圓的結局,但是這就OOC了......

*私設定裡(非論壇體原作者設定),喻隊擔下了用無盡歲月看守月台的責任做為代價,交換了黃少的一生平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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